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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歌: 剖解心路历程

浅影

浅影发表于2008-12-09 23:51
来源:130影萍网 标签:陈凯歌

 陈凯歌找到了这样一个人:他外表谦恭温和,内心坚定隐忍,这力量的来源,就像《道德经》里所说的“上善若水”……他,就是梅兰芳。
 

 

 

 

 

 

 

  4岁的陈凯歌并不了解端坐在沙发里的那个人是谁。他有一半脸隐在黑暗里,身体笔直且纹丝不动,仿佛镶嵌在夜色中。他隐约流露柔媚忧伤的气息,但又是不连贯的,好像在某刻会像空房子里被扯断的乐器一样爆发,划破夜的静谧。清晨,陈凯歌又会见到他,换了一身仿绸白衣,在院中央舞剑,他一只手上指苍天,另一只手持剑向前,白鹤亮翅,提足摄气。那是间旧王府,院子里有棵柿子树,出门一拐就是护国寺胡同,挑着大箩卖小油鸡的汉子走进胡同,不用吆喝就围了一群孩子。卖小金鱼的担子上,一头是木桶,一头是玻璃缸。还有卖花的老汉,用丝线把晚香玉一串地穿了,挂在好动的小姑娘头上,一跑,小胡同里就香气弥漫。

 

  “好像有种宿命的意味。”多年以后,陈凯歌在电影《梅兰芳》杀青后这样感叹。因为父亲与梅兰芳的私交,幼年时他偶尔会被送到梅家住上一两天,印象深刻的正是上述两个片段,以及附带的北京旧日风情。幼年陈凯歌与梅兰芳并无交流,当有人介绍说:“这是陈导家的小孩儿。”梅先生也仅仅是轻轻应一声:“哦??”。电影《梅兰芳》为他提供了一个触摸梅兰芳心灵的机会:“好奇是最大的驱动力。我要找寻一个人,一个在历史红尘中被泯没的人。”

 

  这找寻的目标,并不是一代宗师,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我不想把我们的主要描述方向放到他的成功上,一点儿没想。他的成功众所周知,到了男人皆欲娶女人皆欲嫁的地步。但他的成功不是当了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而是在台上比女人更女人,在台下比男人还男人。我们调子不高。没想把梅兰芳看成伟大艺术家、圣人或民族英雄。我一直在想,他身上究竟是什么吸引了我?他的一生中有太多太多的苦痛和矛盾。我们看到他的东西都很矛盾:只看到了光辉,却很少人知道他有一个可以说是苦不堪言的童年。出生在南城的李铁拐斜街,那曾是八大胡同之一,娼优并列,处于社会底层,像极了印度的untouchable people,贱民。4岁丧父,14岁母亲去世,过继给伯父。7岁开始学戏,老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没有吃戏饭的命。’我们看到他作为一代伶人的领军人物,看到他巨大的成功,却不知在最初时,观众只看到他的年轻漂亮,并未领略其技艺。他67年的人生中充满了挣扎与困顿。我们常说有人应运而生,有人应劫而生,他便是应运而生。中华民国前,女性不能进戏园子,恰是他吸引大量女性观众走进戏园。初出道时,可能由于慈禧的缘故,生旦净末丑,旦排最后,梅兰芳的出现,造成旦角可以挂头牌,甚至生旦并列的情形,实际上他改变了京剧行当角色之间的排位。他无愧地代表了那个时代。我希望能带着观众走到已经成为历史背影的梅先生面前,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而这找寻必定跟逝去的某种生活方式有着关联。《少年凯歌》里陈凯歌有对早年北京近乎溺爱的笔触:“北京四合院的雨夜,雨点和瓦在房脊上热烈地欢叙,之后又静下来,水珠的滴落声像在试一张古琴”,或者“那时的北京,仿佛护城河里故宫角楼的倒影,梦一样安详,小风吹过,晃动了,却不破碎。”离梅家很近的那个小院,少年凯歌清早背诵“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暮春了,则是:“双双瓦雀行书案,点点杨花入砚池。”逢到夜间,又是:“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这种生活方式的背景音,大约正是绵长又悠远的京剧。作为一个老北京,陈凯歌深感在今日北京面前他如同陌生人,京剧也正落寞地退下。“所有曾经支撑京剧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唯有京剧还苦苦活着,这让我感觉失落,我曾经熟悉的一切,正消失不见。但这又好像是京剧艺术发展的必然,它的兴盛与两件事情有直接关系:一是皇室,在晚清末年,慈禧对京剧的迷恋才造就了谭鑫培、杨小楼这些一代宗师。另一个,倘若我们的末代王朝是汉人王朝,京剧也不会这么兴盛,正因为清朝是少数民族,便在文化上极力靠近汉人的趣味,才成就了京剧。京剧是非常非常高级的艺术,惟其高级,当一个平民时代来到的时候,他就被更广大的人群所遗忘。”

 

 最终,陈凯歌找到了这样一个人:他外表谦恭温和,内心坚定隐忍,这力量的来源,就像《道德经》里所说的“上善若水”,他如水一样永远处于低处,柔软不刚强,有忍耐有容纳,有转逆境为喜悦的能力,对于身边现存一切之物都有包容之心。他,就是梅兰芳。

 

  陈凯歌坐在工作室中央,家居打扮,用同样的谦和口气谈论着这个人。这与几年前拍摄《无极》(blog)时的陈凯歌判若两人,那时他有“十年后,再开风气先”的野心,有视万众欢呼为草芥的狷狂,而此时的他沉静以至于冷淡,温和到锋芒近无。问他可否受了梅兰芳的感染,这才隐约流露一丝旧有的霸气:“我这人从来就是这样,有人问我谁影响我最深?我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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