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帝国》:白银堆出的破烂
经过柏林戛纳威尼斯的挑挑拣拣,沉淀在上海国际电影节获奖的烂片,实在难以勾起大部分影迷的兴趣,《白银帝国》若不是中国“第五代”之团队的悉心包装,很难想象将会成为如何拙劣的处女作且淹没在大片扎堆的暑期档。如果说张艺谋的后来之作依然留有那一丝华丽之下的艺术情怀,那么《白银帝国》导演姚树华的这番尝试,却是力图制造一种史诗式的人文不得,反倒成就了小家碧玉的自我表达。
《白银帝国》讲述了一个极其混乱且平庸的故事,晋商康家有四子,老大聋哑,老二为追四奶奶伤残,老四因妻子被绑架后自尽而疯癫,仅存的老三沉溺美色。在一场由八国联军的侵略带来的金融危机中,三爷完成了男人的成长,由一名纨绔子弟变成了子承父业的仁义之师,而他略带乱伦的迷情逆恋,也在女方远赴美国之后成为了泡影。
这样一部家族史、社会历史与个人成长史的混杂交付予一个青年女导演驾驭,稀释电影中几大元素的厚度,而达到观赏上的均衡的确是不小的难题,而姚树华的回答也没有丝毫惊喜。家族史和社会历史的陈述,依赖于片头片尾一个带有京味儿口音的老人与不断变换的地点字幕生硬的填充信息,而个人的成长,则更是简单的将一些被赋予为成长催化剂的符号线性的堆砌——可以说,姚树华仅仅是从《白银谷》的小说中寻找到了可以为一部所谓的史诗奠基的元素,粗鲁的将其组合成电影所需要的若干场戏,以达成“第五代”导演一直以来致力于描述的个人记忆和社会历史的关联与背离,导致了电影本身结构的混乱——这种混乱并非不知所云的混乱,而是面面俱到却无一深入的无力。
电影的美术是第五代一贯的华丽,甚至可说奢华,但片中最关键一处转折——三爷激斗群狼一场,其特效之粗劣,安排之突兀,表演之虚假,也算所谓“大片”之奇观。被不断改变的色调似乎也并无章法的随意变幻,辅佐的配乐,则更是融合了古典乐,空灵的大和声,抑或西洋乐,让人莫名其妙且不断跳戏。
稍有观影经验和社会经历的观众,立即能从影片中解读出导演对于当下时局的判断,片中晋商面临的危机来自改朝换代之后的货币兑换的滞后,这显然是暗指当今席卷世界的金融危机的源头“次贷危机”,借古讽今,这本身无可厚非,片中导演试图以“仁义”化解一切,以内部的团结互助来抵御外部纷争,这种中国古代倡导的行事作风,是导演力图让观众在影片中捕获的最重要信息,这同样顺理成章,然而这“仁义”的形成,居然来自尘封多年的窖银“附赠”的PS?!且不论这指引是否真具有现实意义,他的被运用,在影片中都并未得到时局和历史的肯定,况且男主人公的所谓“顿悟”似乎更大程度上是来自一个两小无猜的女人的离去,那么这样一部连主题都未能被最终论证的电影,却佯装出一派史诗气魄,不可谓不令人发指。
文/冯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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