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艺术相关的领域里,你可能再也找不到拥有着比朱丽叶·比诺什更加自由的灵魂的艺术家了,所以她可以任性到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在电影工业中销声匿迹,看似是一种很比诺什式的胡作非为,其实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追求一种全新的生活理念。
转投戏剧界的比诺什正在为一部名叫《In-I》、以舞蹈场面为主的舞台剧紧张地排练着,在伦敦的国家大剧院首映之后,这部舞台剧还会在全世界巡演整一年的时间。在舞蹈的世界中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比诺什,对于艺术、爱情、直觉和隐私,也再次得到了完全不同的见解和独一无二的哲学理念。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在背负着这样或那样的使命。”
前段时间的朱丽叶·比诺什安心地隐身于巴黎西部近郊的一个舞蹈室里,不过一张如此引人注目、让人无法忘怀的熟悉面庞,出现在这样一个偏僻的角落,多多少少还是显示出了些许的不协调……比诺什正在和一个穿着紧身裤的男人在地板上腾挪跳跃,站在一旁的是比诺什的儿子和姐姐,他们共同拿着摄像机记录着这一切。每半个小时,比诺什和她的男伴就会停下来看一会儿录像,他们时而开怀大笑、时而紧皱眉头,有的时候还要争论一番,比诺什表现得很棒,不过不如他棒,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他是阿库·汉姆(Akram Khan),英国最优秀的舞蹈大师和编舞者,当然,与比诺什搭档,汉姆就不得不收敛一下自己的锋芒,以达到两个人的平衡和兼容。
毕竟,朱丽叶·比诺什之于舞蹈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而已,意思就是她喜欢跳舞,却从未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更何况比诺什今年已经44岁了,许多专业的舞者,到了这个年龄,都已经退休很多年了……那么是什么让这个法国当代最著名的电影演员认为自己能够胜任这一切?以如此“高龄”,她又要如何去面对舞蹈当中的基本动作——屈膝、阿拉贝斯克舞姿、空中交叉跳跃等不太适合她这个年纪去演练的部分呢?其实比诺什第一次有了相应的想法,还源于她的按摩师推荐,这位法国片酬最高的电影明星说:“一天,她帮我推压背部,然后突然问我是否想跳舞,她觉得对我的身体而言,舞蹈可能会更具有一些理疗效果。我当初只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没想到最终却如此根深蒂固地留在了我的脑海当中,越埋越深。”
如果说舞蹈是用一种肢体语言去表达的艺术,那么对朱丽叶·比诺什来说可不是什么陌生的领域,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喜欢用身体去表演的人,然后再用她那不可复制的容貌和出众的气质,深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虽然已经过了20年的岁月洗礼,她似乎仍然是那个在《布拉格之恋》、《毁灭》和《浓情巧克力》中让人深深迷醉的美人儿,比诺什说:“其实打从我开始上学那会儿,就有个闲不下来的毛病,那个时候我一直在读法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的作品,从中获益匪浅。事实确实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为什么我们会尝试着接近其他人,如此渴望着情感的表达?这些全部都与行为有关,所以我才习惯于以此来展示我的内心与思想。我们努力地将生活划分成若干个部分,可是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个什么样子,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在背负着这样或那样的使命。”
“你敢放手去爱吗?”
朱丽叶·比诺什的姐姐玛里恩·斯坦伦斯(Marion Stalens)是一位摄影师,对于妹妹做出了暂时息影的决定,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已经没力气去管比诺什太多层出不穷的新鲜想法了……尽管如此,斯坦伦斯却仍然被镜头中的她所迷惑,相信透过镜头看过比诺什的导演都会知道这种感觉,你没办法确切地说出这到底是些什么,却在看到之后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双眼。在这里尽情地旋转的比诺什有着一种“重生”后的坦荡,她放肆的大笑,不再担心脸上会因此多生出几条皱纹,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能够自由地呼吸,似乎比什么都强。
也许只需要一个问题,就能概括出舞台剧《In-I》的宗旨:“你敢放手去爱吗?”在这个问题上,朱丽叶·比诺什还算是比较透彻地分析了自己目前的心态:“如果是通过一种艺术形式,我相信自己在爱情上肯定要比现实中更加勇敢。”确实,比诺什对于自己私生活的严防死守,在圈内也是数一数二地有名,即使有无数条证据指明她从2006年就开始与阿根廷导演圣地亚哥·阿米格瑞纳交往了,可是她仍然对外坚称自己并没有谈恋爱,目前,她将全部的精力与注意力,都放在了这部舞台剧上。与此同时,位于伦敦的英国电影学院正在举办比诺什的作品回顾展,与电影共同展示的,还有比诺什亲手所画的自己,以及曾经合作过的导演的肖像,她回忆道:“当我很小的时候,也就8、9岁吧,妈妈给我和姐姐买了差不多100本与绘画有关的书,我被这些书彻底地迷住了,从临摹开始,还专门去了绘画学校,谀抢铮已傲宋锾逵氲乒獾墓叵抵螅夹骶统沟椎乇坏缬按吡恕?amp;rdquo;
那个让我再度产生绘画欲望的人
朱丽叶·比诺什还喜欢创作一些短诗,把它们当成礼物送给帮助过自己的那些电影人们,但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若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对她的影响深刻,那部《蓝白红三部曲之蓝》为比诺什赢来了一次金球奖的提名,她说:“基耶斯洛夫斯基就是那个让我再度产生绘画欲望的人,我们做了一些非常疯狂的尝试,我曾经整晚整晚不停地画。”然后是1996年,那部由安东尼·明格拉执导、改编自迈克尔·翁达杰的小说的《英国病人》,最终为比诺什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明格拉今年早些时候为脖子的增生处做了手术,却不幸引发了他的死亡,这令比诺什感到异常地阴郁,她说:“这是我一生中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事情。”比诺什在明格拉去世的两年前还曾与他有过再次合作,即那部《解构生活》。
而这部以舞蹈场面为主的舞台剧,其实和《解构生活》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朱丽叶·比诺什仍然需要将自己的性格特征一股脑地灌输其中,然后用余下的生命进行等待……不过生活是不会按照你的想法继续的,至少对现在的比诺什来说,她的一对儿女在她的生命中占据了更加重要的地位,因为这些都是关乎爱以及爱所带来的挑战的故事。比诺什的儿子的父亲安德烈·哈利(André Halle)是一名潜水爱好者,9岁的女儿则是她与另一位法国演员伯努瓦·马吉梅所生,比诺什亲口承认,这两个男人曾经是她生活中值得关心的一切,而他们都为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证据”。
如今,朱丽叶·比诺什已经身在伦敦的国家大剧院了,每天的生活除了排练就是排练。与在巴黎那会儿比起来,比诺什整整瘦了一圈,可是她仍然得在未来的日子丢掉更多的脂肪。有点消瘦的比诺什的精神状态却是异常的好,紧绷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就好像整个世界在她的完美操控之下,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比诺什说:“如果非让我选择,我宁愿当马拉松选手,也不会去做短跑健将,因为我喜欢在漫长的过程中不断去尝试,然后再慢慢地打开自己的心扉。”
作者:i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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