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流行现象的规律
来上海之前,任贤齐就听说过周立波的名字,“我朋友告诉我,有个叫周立波的人现在很红。”他便找来周立波的演出视频。他听不懂上海话,只能对着字幕边听边看,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红”。
“他的演出其实有点像脱口秀,很有意思。”任贤齐说。他热衷于探索一切流行的事物,“任何的流行现象一定有迹可循,这是娱乐。有王家卫的电影,必定会有王晶的电影。”
任贤齐也曾经是一个“流行现象”。1997 年,一张名为《心太软》的专辑风靡了国语乐坛,一个小眼睛、貌不惊人的男人成为当年流行音乐的大热点之一。几乎所有人,都能像模像样地把《心太软》的旋律哼上几句。受这首歌影响,之后几年,餐馆里有一道红枣糯米做的凉菜,也取名为“心太软”。
1990 年,任贤齐正式出道,发表了第一张专辑《奔向彩虹》。可惜这张专辑和他人一样,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惊艳。音乐制作人小虫看到了任贤齐身上的潜力。1994 年,当滚石收购了那家小唱片公司后,是小虫坚持让滚石接下任贤齐的合约。对当时已经拥有李宗盛等大牌歌手的滚石来说,任贤齐太微不足道了。“当时与他签约时,大家都表示反对,包括李宗盛。但我看好任贤齐。”小虫说。
进了滚石后,任贤齐又等了三年,小虫并没有特别关注他。他时常被别人晾在一旁,但他并没有忿忿不平。每次到公司,就像之前在大学里打工一样,他总是积极地做一些杂事,吸地毯、买便当、做剪报、浇浇花。“都是很琐碎的事情,他也没有怨言,就默默地等着我。”小虫回忆道。
如果没有这些经历,便不会有《心太软》,这首歌写的正是小虫眼里的任贤齐。“ 一个看似平凡的机会,却往往能给你不一样的惊喜。其实我一直都在准备。”任贤齐说。那一年,《心太软》是唱片业的奇迹,创下2600 万张的唱片销量。
但对今天的任贤齐来说,《心太软》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年轻人并不太知道《心太软》,只看过他的电影,甚至不知道他原本是个歌手,如何让自己像周立波一样,再次变得流行起来,任贤齐也需要去找一个新的规律。
在今年4 月发行的新专辑《齐待R.S.V.P》里,任贤齐的造型被打造成一个头发油光的熟男,而里面的歌也有了一些变化,和早期的《我是一只鱼》、《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所表现出的轻快的大男孩心情相比,现在的任贤齐,更像是一个男人。“我是个真正的汉子。”任贤齐笑着强调道。新签约的东亚唱片也极力想帮任贤齐打造一个更稳重的风格,但专辑中还是免不了流露出一些小男人的感觉。比如主打歌《气管炎》,一听便很任贤齐。
“ 我要谨慎地去做我的唱片,”任贤齐说道,“现在的我,不能再唱那些娱乐性很强的歌了,应该有一些人生看法在我歌里面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