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分集剧情
第六集
锦衣卫们马上分出二十人朝慕蓉秋逃跑的方向追去。
这时,五个杀手合为一处,交替掩护,朝宫门方向边打边撤。锦衣卫支援的人越来越多,把这十个杀手分别团团围住。锦衣卫暂时占不了便宜,但杀手们也一时无法脱身。
钱嘉义吃完早点就回到国丈府。周妃和张国丈早就等得心急如焚,见到钱嘉义进屋,忙问他事情的结果。钱嘉义心中七上八下地说,“夫人,国丈爷,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看天意了。”
周妃信佛半闭着眼,手指不停地转动着佛珠,为皇上和夫君祈祷着。
紫禁城门,大批的锦衣卫进入城门。张国纪的家丁见状急忙策马离去。
负责打探消息的仆人进来,“回国丈爷、夫人的话,大批锦衣卫进了皇宫,连东厂的武林高手也出动了。皇宫看来出大事了。”
钱嘉义心里暗念着:慕蓉秋你可千万要平安回来,否则我该如何向恩师交代啊!
慕蓉秋被身后的锦衣卫追得很紧,慕蓉秋深深感到四面楚歌,再这么下去不被抓也会被累死。
(闪回)情急之下,她想起钱嘉义告诉她的话:如果在宫中遇到危险,就想法逃进皇后的寝宫,只要将张国丈的亲笔信亮出来,皇后就会帮助她。
慕蓉秋在去皇后寝宫时多了个心眼,她特意落到地面多转了几圈,摔开了追兵这才直奔皇后的寝宫。
张皇后焦急地等着消息,就在她等得心急的时侯,从面向花园半开的窗户外飞身闪进一个黑衣人,皇后刚想喊救命,喉咙就被一只有力的手卡住。慕容秋拿出了张国丈的亲笔信。
皇后认识父亲的字,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院门口,有官兵要进来搜,春梅拦着不让。
这时,寝宫外传来争吵声,有官兵想闯进来搜。
皇后下定了决心,果断地,“这位义士,你先躲一躲。”
慕蓉秋松开手,腾身钻进衣柜里。皇后对惊魂未定的春梅说,“别慌,就跟平时一样,我们走!”说着,走出了寝宫。
皇后和客光先争执起来。
皇后她明白现在魏忠贤和客巴巴正得宠,他们的亲信也是得罪不起的,于是脸上浮出笑容,“既然大家都是为了皇上的安全,哀家受点委曲算什么,客大人请。”转身进了寝宫。
客光先得意地故意高声朗朗道,“给我上上下下地好好搜,放跑了刺客小心你们的脑袋。”
打探消息的仆人半个时辰回来通报一次情况,所说的五花八门,尽是什么锦衣卫与杀手大打出手,锦衣卫死伤惨重、杀手被抓及又跑了几个之类的,没一个消息能让张国丈和周妃心安。
罗云鹏和锦衣卫另外四大高手团团将十个杀手分割为两部分,双方激战着。十个杀手训练有素,且战且退,从乾清宫广场一直退到正殿广场。
这时,东厂镇抚司许显屯带着东厂的武林高手过来,他们排成一排拉起如林的弓箭对准十个杀手,围堵的锦衣卫闪开到两边为他们让出一个射击的空间。
魏忠贤不知从什么地方又钻出来,恶狠狠地喊着,“给我杀!让他们知道胆敢谋害皇上的下场。”
立刻,乱箭齐发,箭如雨下。杀手们拼命用刀剑拨开乱箭,无奈射来的箭实在太多,杀手们纷纷中箭倒下。杀手的头目和几个岁数大的杀手用身体护住部下,身体中的箭象长满了刺猬。场面如同一场屠杀,格外残暴。
三个活着的杀手悲愤地抱着头领,“大叔,大叔。”
蒙面从头领脸上滑落,露出他饱经沧桑坚毅的脸,他艰难地,“我们被出卖了,记着……替我们报……仇……”说完双手无力地垂下,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东厂的人不由分说上前推开锦衣卫押着三个案犯走去。魏忠贤边走边向许显屯面授着天机,许显屯不停地点头。
皇后不动声色地进了寝宫,一眼就看见地上慕蓉秋不经意掉下的黑布蒙面。此时,客光先和官兵也冲了进来。皇后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步用宽大的裙摆遮住了地上的蒙面。
客光先没收到任何东西,又羞又恼离去
慕蓉秋从墙上挂的大木匾后面跳下身,一拱手,“娘娘的救命之恩容在下日后再报,告辞了。”一转身,身子已越过花园出了大门外。
信王府的管家周二爷前来报告说信王爷从宫里托太监捎口信他和皇上及王叔们一切平安,请夫人放心,信王在宫里与皇上商量点事过一会就回来。周妃和张国丈这才放下心,对钱嘉义拱拱手,感谢他用妙计救了皇上和王爷们。
信王和三位王叔转移到安全的后宫后,熹宗余悸未消地望着身边八个护卫和几个太监大叫,“这么几个人保护朕,万一杀手找过来,你们让朕怎么办?”
这时,客巴巴赫客光先带兵前来护驾,得到熹宗欢心。
熹宗吩咐完客光先后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对客巴巴说,“奉圣夫人,朕累了,你扶朕进内房休息。”又对四个王爷们招招手,“你们没事也跪安吧。”说完让客巴巴扶着自己走去。
信王和王叔们愣在一旁,“……”
客光先把皇后拦在屋外,“皇上有命,他正在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皇后请回吧。”
张皇后被婉拒,又气又恼,正不知该怎么办时,信王和三位王叔走出来。
信王上前为皇后解围,“皇后娘娘既然来了,不如与我们一道进屋等候皇上。”
客光先和小灵儿没敢阻拦,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张皇后与四位王爷一起走进了宫殿。
国丈府的管家急匆匆到了紫金城门外,想向守门的锦衣卫通融一下,进去禀报皇后国丈大人病重。这次和第一次一样,又被挡在门外。
再说,钱嘉义一出国丈府就直奔自己的住处。
钱嘉义没看见慕容秋的身影,有些失魂落泊地走进了厢房。
钱嘉义走到屋正中恩师杨链的灵位前悲愤莫名,
他掏出一把剑,放在案板上,望着恩师的遗像伤感地,“恩师,如果师妹真的回不来了,学生就一死谢罪!”
突然,一个人影从窗外飞身进来,钱嘉义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慕蓉秋。只见慕蓉秋含笑看着他。钱嘉义由悲转喜和慕容秋商量着监视东厂的事。
熹宗惊恐烦躁的心情在客巴巴温柔的按摩下渐渐平和下来。从小熹宗遇事就胸闷气喘,都是乳娘客巴巴怀抱着他为他轻轻地按摩帮他平静入睡,现在熹宗半闭着眼呼吸慢慢均匀了。这时太监小灵儿进来禀报司礼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魏忠贤求见。
刚刚赶到的魏忠贤对等候已久的四位王爷和皇后,威而自信拱拱手,”不好意思,在下先行一步了。”说完随小灵儿进了内屋。
王爷们和皇后心有不满又无可奈何地继续等待着。
魏忠贤见到熹宗后劝说皇上把案子交给东厂审理,在客巴巴的游说下,熹宗帝动心。
熹宗在客巴巴和魏忠贤陪同下走进了大厅,厅里坐着的四位王爷和张皇后马上起身行礼。
熹宗,“……三位王叔赴藩的事就暂缓几天,等案子查清再说。至于这个案子……”看看众人,目光落在魏忠贤身上,“就交给东厂全权侦办。魏爱卿朕限你三天查出谋害朕和王爷们的幕后真凶,不得有误。”
信王和皇后几个人失望不已。
王爷们步出宫外来到轿前,瑞王看四周没外人,拉住信王,“贤侄,你要小心魏老贼,我看这件事多半与他有很大关系。”
信王见几个太监过来,止住嘴。王爷们会意,纷纷心事重重地上了轿离去。
魏忠贤和客巴巴一离开皇上,就往东厂赶。为了说话方便,两人乘坐同一顶轿子。
客巴巴忧心地,“今天信王和皇后一唱一和,差点说动皇上让王爷们主审这个案子。信王和皇后不除,你我始终不得安宁啊!”
魏忠贤沉默不语,深思着。
在东厂议事厅里,东厂镇抚司许显屯,锦衣卫缇帅田尔耕,兵部尚书崔呈秀以及客光先早已等在屋内。
魏忠贤和客巴巴进来,魏忠贤对许显屯说,“显屯,你派些人手监视信王和皇后的举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他又询问崔呈秀下一步的打算。
崔呈秀笑笑,“既然象夫人所言皇上把审案的权利交给了我们,机会不就来了。”
魏忠贤眼睛一亮。
在回去的路上,客光先对客巴巴发牢骚地,“姐,咱们这么起劲地搀和这件事有什么好处?到头来还不是帮他们魏家夺天下,跟我们客家有什么关系?”
客巴巴呵斥了他。
钱嘉义到信王府见王爷,心情沉重。
魏忠贤在许显屯和崔呈秀陪同下来到东厂的诏狱。
魏忠贤看着守立在旁边的武林高手,满意地点点头,“……”
魏忠贤一行人进了死牢,三个杀手带着夹具面向墙而坐,背对着他们,地上放着的好菜好酒一点没动。
一个男声,“计划失败理应自裁,千岁爷你就动手吧。”
魏忠贤,“你们知罪就好。暗杀组是东厂最精锐的组织,完不成任务按组规当斩!可是,哀家想给你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毕竟暗杀组只剩下你们三个,哀家不想让这个组织从此断了根。”
那个男声,“千岁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出声。我们已是将死之人,还能为千岁爷做事是我们的福气。”
魏忠贤,“好,很好!”魏忠贤似乎看到信王已死,通向皇位的道路了然已经畅通无阻,他仰天大笑。
罗云鹏将死伤的弟兄们刚安顿好,正准备和手下一起去吃饭,田尔耕就派人叫他去问话。
罗云鹏心里一惊,这才想到昨天田尔耕是派他去户县出公差,他怎么带人杀回了皇宫?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平时就看他不顺眼的田尔耕,很可能在这非常时刻对他落井下石。想到这罗云鹏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以上厕所为名打发走了传令的锦衣卫,把麒麟双鞭叫到一边,嘱咐他们,“如果有人问起今天上午我们为什么没去户县,而是回到了皇宫,你们就说我们将衙门的公文忘在宫里了,所以回皇宫来取。我们一定要统一口径,这可是事关我们几个人的性命啊。明白吗?”.
信王闷闷地回到信王府时,钱嘉义已等候多时了。信王一见钱嘉义知道他有重要情况要汇报,于是立刻拉着钱嘉义进了书房。
于是,钱嘉义就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唯一隐瞒的就是慕蓉秋的身份,而是说一个江湖朋友发现了谋杀皇上的阴谋并冒死入宫相救。
信王听后又感慨又后怕。
钱嘉义看看信王小心地,”王爷我担心这里面有大阴谋……”
信王苦笑地叹了口气,”咳……晚了,皇上已经将案子发给东厂去审了,勒令他们三天内查出真相。”
钱嘉义头轰地一下,目瞪口呆。
罗云鹏见到田尔耕后,一直说话小心谨慎。就连田尔耕当他面宣读了皇上嘉奖他的圣旨,罗云鹏也一样的谨小慎微。
田尔耕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装作不经意地,”罗百户,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你今天不是要到户县去押解犯人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宫里?”
罗云鹏起身答道,”回大人的话,在下临出门时突然发现公文头天值班时忘在宫里了,所以马上带人到宫中去取,不料正好碰见刺客行刺,有人在喊护驾……在下就带人冲了进去。”
客光先审问麒麟双鞭也是一无所获。
田尔耕并不相信罗云鹏的话,可又抓不到把柄。这时,门外客光先冲他招手,田尔耕走出了门外。
田尔耕拉住客光先的手急切地问,”客大人,麒麟双鞭怎么讲?”
客光先,”我把他们分开分别地问话,可是他们两一口咬定是公文忘在宫里了,所以回宫来拿。罗云鹏怎么讲?”
田尔耕叹口气,“也是一样。”
信王把钱嘉义送到院子里,“钱大人本王就不远送了……不过你一定要记着本王的话,以静制动。”
钱嘉义点点头。这时管家周从门外匆匆进来,”王爷,钱大人,小的发现王府周围出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小的怀疑他们是东厂的密探。”
信王冷笑了一下,“管家你带钱大人从边门出去,”对钱嘉义,”钱大人委曲你了。”
钱嘉义心事重重地随管家走去。
自从中午田尔耕派人请他入宫勘察谋害皇上的现场以来,刑部给事中袁大均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背后一定有很复杂的背景。他沿着慕蓉秋逃跑的路线一路查去,弄不懂慕蓉秋是怎么逃跑的?
第七集
据随客光先一起搜查的锦衣卫介绍,沿途的里里外外包括皇后的寝宫都搜了个遍,照理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大白天很难逃出戒备森严的皇宫,除非杀手换了衣服或者被宫里人藏起来了,无论哪种情况宫里都有人给杀手做内应,想到这儿,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罗府刚刚遇到劫难,一伙蒙面人趁罗云鹏和麒麟双鞭不在之际,冲进罗府绑起了家丁,将屋子搜得乱七八糟。麒麟双鞭回来后见屋里一片狼籍,大吃一惊。他们初步点算了一下,屋里贵重的东西都没丢,只是少了不少书信之类的,看来这伙强盗志不在财。
京郊秘密杀手基地。钱嘉义悄悄进来寻找线索,遇到几个蒙面人,他们显然抢在了钱嘉义前面。蒙面人见有人急忙逃走,钱嘉义一无所获。
钱嘉义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顺路拐到了罗云鹏家,他想约罗云鹏一起喝杯酒,顺便探听一下锦衣卫的动静。
麒麟双鞭正在气愤地诅咒这帮盗贼时,家丁就来报钱大人求见。
麒麟双鞭听说钱嘉义来了出门迎接他,推说罗云鹏不在打发钱嘉义离去。
田尔耕反复地询问了罗云鹏今天上午的一举一动,差不多细到以秒来衡量。尽管田尔耕心怀叵测,语气逼人,但是罗云鹏始终和声细语,耐心地一遍遍说着和写着上午的举动。最后,反而是田尔耕沉不住气了,临近天黑不得不让罗云鹏离开。
等罗云鹏一进家门,麒麟双鞭就告诉他家里被强盗打劫了。罗云鹏不动声色地查看了强盗留下的痕迹,几乎肯定地对麒麟双鞭说,“是东厂的人干的。看来魏厂公对我们起了疑心,你们两个要小心,特别是二进说话做事都要注意。”
麒麟双鞭憋气地,”妈的,救了皇上和王爷们反而被人怀疑,什么世道?”闷闷不乐。
罗云鹏没理他的碴,而是站在院子里打量着四周。那位送信的高人怎么会一眨眼就不见了呢?罗云鹏看着手中曾裹过纸条的石子百思不得其解。他抬起头猛然看见对面酒家露出的高高的屋檐,心里突然一亮,明白了几分。
罗云鹏和麒麟双鞭来到对面酒家吃饭,他询问店家上午谁来吃过饭。店家说出了钱嘉义的名字。罗云鹏皱紧眉头。
钱嘉义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小红早已做好了饭和慕蓉秋一道在等着钱嘉义回来。慕蓉秋见钱嘉义坐下,给他盛上一碗汤,钱嘉义心事重重地,”啊……师妹对不起,我不饿,你们自己吃吧。”起身离去。
钱嘉义来到厢房恩师的灵位前,他点燃三柱香插在香炉里,深情地望着恩师的遗像喃喃自语地,”恩师,以前我遇到难题你总是能给我指点,现在皇上和信王遇到了劫难,你告诉我,学生该怎么办?”眼里浮出泪花。
这时,慕蓉秋端着饭菜进来。钱嘉义说出对魏忠贤针对信王阴谋的担心。
钱嘉义,“我离开王府时,东厂的密探已经出现在王府周围;另外,我路过罗云鹏的住宅时,好象他的家也出事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魏老贼已经准备动手了。我现在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慕蓉秋,“不如干脆直接把魏老贼杀了,既给干爹报了仇,又保护了信王,一了百了这多好。”
钱嘉义止住她,“师妹不可造次。目前,只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你马上带着小红去东厂,看看那儿有什么动静。”
魏忠贤今天难得夜里来看望客巴巴,自从魏忠贤当上大内总管、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以来,权倾一时的他晚上就渐渐很少在奉圣夫人府过夜了。
(闪回)客巴巴初时还有些失落,心里不止一次愤愤地想:要不是我这个皇上的奶娘在皇上面前不断说你好话,说动皇上调你到他身边,你一个小太监会一步步走到今天。不久,她派在魏忠贤身边的”密探”向她报告说:魏厂公在自己府中偷偷养了九个妙龄女郎,每天轮流陪魏厂公睡觉。客巴巴当时就火了,你这个命根子不全的死太监倒学起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可是气归气,客巴巴也明白如今的魏忠贤再不是初入宫时处处讨好巴结她的小魏子了,她弟弟客光先也劝她想开些:“姐姐,男人有的是,你有需要,小弟我随时可以给你找十个八个。不过,厂公爷就一个,他现在权倾一时,姐姐平时在朝野中得罪了那么多人,我们需要魏厂公的保护。”客巴巴一想也是,索性不再管魏忠贤的私生活,不但如此,她还时不时将府中养的漂亮女仆送给魏忠贤玩弄,自己也乐得清闲找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玩,一时间两人各得其所,各得其乐,渐渐两人由”对食”的情人关系变成了利益一致的政治同盟关系。
晚上当魏忠贤走进客巴巴的卧房时,客巴巴有种莫明的激动。
可是魏忠贤一进屋就疲惫地歪倒在床上,懒懒地对客巴巴说,”真累,给我按按。”
客巴巴一愣,以前可都是魏忠贤给客巴巴揉肩捏脚,用他的爱抚满足着她。
(闪回)魏忠贤还是小魏子时,殷勤地给客巴巴按摩着。当时客巴巴沉醉在爱河中,她告诉心上人,“你学好了这套按摩,侍候好了皇上,皇上就会喜欢你,重用你。”如今……
魏忠贤见客巴巴半天没动,半睁开眼催促一句,”夫人……”
客巴巴马上脸上堆笑地上了床为魏忠贤轻轻地按摩着,“忠贤,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魏忠贤,“我已经跟三个杀手说好,要他们指证信王是幕后主使人,等信王一入罪,就把他们三个杀了。本来我们养着他们就是让他们送死的。”
客巴巴的手停下了,“……”
魏忠贤睁开眼,“我今天来就是想通知你一声,所有证据崔呈秀和许显屯会连夜弄好,明天一大早,你我就入宫禀告皇上。这次我们一定要置信王于死地。到时你就边给皇上按摩,我边汇报。夫人,要不了多久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一时性起,一下撕开客巴巴的衣服,客巴巴雪白、丰盈的身子暴露在魏忠贤眼前。
魏忠贤变得疯狂起来,越吮越用力,最后干脆用牙狠狠地咬起来。
(闪回)因为这些年他一直与府里养的女人睡觉,到性起时看到女人在他身下贪婪渴望的样子,就想到自己已是被阉掉的废人,立刻就会火冒三丈地对女人又咬又掐。这几乎成了他与女人在一起的习惯,今天只不过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突然,”啪”一声,客巴巴给了魏忠贤一耳光。魏忠贤这才从迷乱中醒来。
就在这令魏忠贤尴尬难堪之际,门外客光先敲门,“千岁爷,田大人和我有重要事情禀报。”
魏忠贤尴尬万分地出来,接过田尔耕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为了便于谈事,客光先事先支走了佣人,屋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魏忠贤吹着茶水表面的浮叶,“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田尔耕怕客光先抢先,忙回答说,”孩儿审过罗云鹏了,他一口咬定是公文忘在宫里了回来取,偶然碰见皇上遇刺……”
客光先,”千岁爷,袁师爷检验过现场,他的结论也可以证明罗云鹏勾结了江湖人士破坏了千岁爷的大计。”
魏忠贤,”袁师爷在什么地方?”
田尔耕拉开门冲花园里的一个身影喊道,”袁师爷,千岁爷有请。”
刑部的师爷,大明天启年间最有名的讼师与王之采齐名的办案专家袁大均转过身。他有五十出头,面目清秀显得精明强悍。他冲田尔耕点点头走进屋。
魏忠贤见袁大均进来亲切地迎上去。
袁大均汇报说,“千岁爷,依在下的现场勘察和询问,杀手共有十一人,其中三个埋伏在乾清宫内,其余八个分布在广场和宫门附近准备接应。目标很明确是冲着皇上和王爷们去的……”
魏忠贤盯着他,”那么杀手的身份你有什么发现呢?”
袁大均,“据在场捉拿凶手的锦衣卫介绍,有个杀手抛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然后趁机逃跑了。在下从现场观察粉末的痕迹,杀手很可能用的是梅花散……在下百思不解的是,照理大白天一个穿着黑衣被层层包围的蒙面人,很难逃脱……除非宫里有人……给杀手做内应……”
屋里刹那间静下来……大家屏住呼吸望着魏忠贤,过了一会儿魏忠贤抬起头,好象没事一样站起身,“袁师爷辛苦了,这段时间你就呆在东厂协助哀家破案,至于刑部那边我会替你向杨大人请假的。”
袁大均有点傻了。
魏忠贤这时冲田尔耕招招手,田尔耕弯着腰凑上身。魏忠贤吩咐道,“尔耕,你派人盯住罗云鹏,看看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指使他。现在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信王、皇后你们有本事就跟哀家斗一斗,哀家现在已经拿住你们的七寸了,看你们往哪儿逃?”
看着魏忠贤带着田尔耕去了东厂,而把自己撇在一边,客光先心里别提多窝火。他冲客巴巴发着牢骚。
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婢拿着华丽的首饰盒进来,”夫人,千岁爷让人送来一份礼物并传话给夫人,今天多有得罪,还望夫人海涵。”
客巴巴打开首饰盒,里面两颗硕大的夜明珠闪闪发光。
一个神秘人在向手下布置着:这里就是东厂诏狱,里面一共有三道铁门。到时大家小心点。
慕容秋和小红来到东厂衙门外,监视着。他们看见魏忠贤来到了这里,有一刻慕容秋真想一刀结果了这个大恶贼!
在东厂的议事房里,魏忠贤一页页翻看着杀手的”口供”,为炮制这份东西而忙了近十二个小时的崔呈秀和许显屯在一旁不住地打着哈欠。
魏忠贤终于看完了厚厚的”口供”满意地,“很好……显屯,今晚你要派人对信王府严密监视,天一亮呈秀你就让兵部衙门的人协助东厂把信王府包围起来,千万别让信王跑了。我一大早就会带着杀手的口供去禀报皇上,你们在原地等着我的消息。”
崔呈秀和许显屯把胸脯一挺,表着决心。
钱嘉义见慕蓉秋出去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钱嘉义呆不住了,他冲出屋外,无论如何他总得做点什么。
信王家将王雄涛集合了一队人马就等着信王下令。周纪元请示信王,信王恼火地:“目前形势严峻,你们还嫌不够乱吗?都给我回去睡觉!”
崔呈秀和袁大均一起在审核三个杀手的口供,袁大均对着三个面具人一一核实。他对信王牵连在里面很吃惊,所以不愿意在口供的见证方上签字。崔呈秀百般威胁利诱,袁大均无奈签了字。
钱嘉义还是想找罗云鹏谈谈,毕竟他与魏忠贤查案的人接触过。钱嘉义慢慢打量着四周,他发现罗府周围布满了神秘可疑的小摊小贩,还有始终不做人生意的马车夫。突然他眼前一黑身后有人给他罩上黑布袋,他身体悬空被人抬走了。钱嘉义心里一沉,不知道落在什么人手里,他拼命挣扎着。
过了一会儿,在一个黑巷子里钱嘉义头上的黑布被人拿去,他睁眼一看麒鞭武大进站在他眼前。
武大进歉意地,“钱大人对不起,罗府已经被人监视了,大哥怕朋友贸然拜访连累了朋友所以让小弟守在附近给朋友们报个信。刚才我见大人过来,情况紧急,所以多有得罪了。”
钱嘉义约罗云鹏在 ‘一品香’见面。
武大进点点头答应禀报,说完噌噌两下上了房。
钱嘉义在去‘一品香’之前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在家里留了一张写有”香”字的纸条,他们平时经常在”一品香”吃饭,慕蓉秋或小红看见这纸条都会明白其中的意思。第二件事,就是他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这是用来对付罗云鹏的,见不见效他没把握。如果罗云鹏警惕性很高的话,这个纸条就先不出手,一切都视临场情况而定。
再说,麒鞭武大进从屋顶飞身进入罗府时,惊动了对面酒家楼顶的东厂的密探。立刻密探们调整了监视方案,在屋顶四周也布置了暗哨。罗云鹏从围墙飞身出去已经不可能。
武大进懊悔地打了自己一下,”大哥,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罗云鹏想想把武二进叫到身边,和他耳语几句。武大进狐疑地望着罗云鹏,不知道大哥想出了什么妙计。
罗云鹏故意大摇大摆地走出罗府,当着东厂密探的面上了马车。立刻停在罗府附近,从不做生意的马车火速跟了上去。
罗云鹏的马车慢,后面跟着的马车也慢;罗云鹏的马车快,密探的马车也加快速度一步不离。这个尾巴似乎很难甩掉。
可是,一过了前面的路口,罗云鹏的马车加快了速度一下子将后面的车甩在另一条路上。趁此良机,罗云鹏飞身跳下奔驰的马车消失在黑巷中,而一直藏身在马车底下的武二进穿着和罗云鹏一模一样的衣服,此时一闪身进了马车的车厢。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等后面的马车追上来时,罗云鹏调包的把戏已经完成。
罗云鹏推开”一品香”雅间的门,钱嘉义正在装作悠闲的样子品着茶,见罗云鹏进来忙起身相迎。
罗云鹏冷笑了一下,突然拔出刀架在钱嘉义脖子上,“钱嘉义,你到底跟谋杀皇
上的阴谋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老实回答,我就一刀劈了你!”
钱嘉义顿时大惊失色……
第八集
半个时辰前,慕蓉秋和小红发现东厂衙门附近的三条巷子各停了一辆马车,初初不以为意,可是过了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五个人穿着黑衣黑裤。马车迅速离去,这五个初看起来不相干的人竟然彼此打起暗号。慕蓉秋觉得十分奇怪,说他们是东厂的人又不太象,说不是又躲在衙门四周显然对东厂很感兴趣,于是慕蓉秋就火速让小红去叫钱嘉义来。
钱嘉义感到脖子上的刀隐隐透出杀气,头上不禁冒出冷汗,“罗兄,有话好好说,你何必这样?”
罗云鹏气呼呼地,“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你今天一大早是不是去过我家对面的云上楼酒家,”见钱嘉义思索的样子,冷笑地,“我已经问过酒家的伙计,他们都认出你了,你别想抵赖。钱大人,就麻烦你去跟我们田大人解释一下吧,也好给兄弟讨个清白。”
钱嘉义此时,“慢,我今天也收到了一张纸条,罗兄你看看。”钱嘉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
罗云鹏接过一看,只见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到:东厂搜查罗家,罗云鹏危险,速告之。没有署名。罗云鹏一下子傻了,“……”
小红跑到家里,发现了钱嘉义的纸条,急忙跑出家门。
罗云鹏愁眉不展地谈了下午和田尔耕见面的情况。
钱嘉义点点头,看来田尔耕已经将慕蓉秋和罗云鹏看成是里应外合的同伙了。
钱嘉义向罗云鹏分析着目前的形势,“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神秘人有难以言明的苦衷,很可能策划谋杀阴谋的就是当朝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也可能神秘人也卷入到这个阴谋中,他出于良心发现,不得已才出此送纸条的下策。如果我分析得有理的话,谋害皇上的就是一伙当朝重臣。为什么田大人不重奖你这个救了皇上的有功之臣,反而派东厂的密探监视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罗云鹏心里一紧,”你是说……田……田……”止住口,又不放心地打开房门四下看看,见没人偷听,这才又关上门。
钱嘉义对回身坐下的罗云鹏,”……田尔耕只是锦衣卫的头目,负责监视你家的可是东厂的密探,你想想能指挥得动东厂的是什么人?所以也许谋杀皇上的主谋比田尔耕还要大……”
罗云鹏目瞪口待。罗云鹏的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而这次见面他毕竟了解了不少情况,使他对整个案子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钱嘉义出了”一品香”,迎面碰见骑着马急匆匆赶来的小红。
钱嘉义没多犹豫,拔腿就上了小红的马。现在东厂的动向比什么都更让他揪心。
这五个人分别躲在阴暗的巷子里象是在等待着什么。慕蓉秋预感到要有大事发生。果然只见六辆马车停在东厂衙门前,劳累了一天的崔呈秀、许显屯走出了东厂的大门,大批东厂的护卫出来保护着他们,他们打着哈欠上了马车,在东厂高手的护卫下急驰而去。
马车一离开,这五个黑衣人马上象得了信号一样飞身上了屋顶,呆在大树上的慕蓉秋惊得身子紧紧贴在树干上,好在这些人并没想到有人会暗中监视,他们一个个越过东厂的围墙进到了院子里。
慕蓉秋,”……”想跟进去,又怕打草惊蛇,这里是东厂衙门高手林立不是有机可趁的皇宫。
这五个黑衣人进到东厂后就用黑布蒙住自己的面,悄悄地轻车熟路地来到著名的诏狱门前,用暗器干掉守门的两个守卫,然后用随身带的钥匙打开上了锁的铁门,将诏狱的铁门拉开一条缝。一个黑衣人上前向里面吹着毒烟。过了一会儿,领头的黑衣人见时间差不多了,上前拉开铁门,挥挥手,除留两个守在外面以防万一外,其余三个黑衣人象幽灵一般飞进了东厂的诏狱。
看守诏狱的二十个高手全部中毒倒地。由于事先做过精确的分工,两个人用剑猛刺着守卫的身体,绝不留活口。
黑衣人放毒烟时,梁文宏正在小屋里喝闷酒,从半开的房门看见外面一个个守卫纷纷倒下,又看见一股烟雾弥漫过来,立刻意识到烟雾有毒。情急之下他用刀在脸上扎出口子做出七窍出血的样子,躺在地上装死,不料却捡了一条命。
就在黑衣人刚刚潜入东厂衙门后,小红骑着马带着钱嘉义就赶到了。
小红委屈地,”是他这把乌鸦嘴先胡说.....”
突然,钱嘉义好像听到什么,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慕蓉秋连忙捂住小红的嘴。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只听见马车声由远而近,三辆马车分别停在东厂衙门外的三条巷子内。
领头的走进领班的小房间,只见梁文宏七窍流血地横尸在地上,领头的本想再加上一剑,想想也多余,就一剑从粱文宏腰间挑下死牢钥匙,走出值班室。梁文宏这才半睁开一双眼睛,庆幸自己福大命大。
黑衣人的头领打开死牢的门,三个杀手头带着铁盔只露出两个眼睛看着他。黑衣人见状有些吃惊,但顾不了许多,上前啪啪三剑劈开杀手身上的枷锁”快走吧。”
于是,黑衣人带着他们冲出了诏狱。黑衣人的行动干净利索,显然受过良好的训练,整个拯救行动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
就像计算好了一样,此时五个黑衣人带着三个带头盔的杀手飞身越过衙门高高的围墙,在空中分成三部分分别跃进了三辆马车,这一切就发生在眨眼之间。小红惊叹地睁大了双眼。马车像来时一样,又悄然地消失了。
钱嘉义看得真切一个黑衣人和三个带头盔的人上了右边的那辆马车,在三路人马中人数最多。钱嘉义当即不加思索地指着右边的马车,”跟上它。”
小红得令去追另一辆马车,她也跳上另一匹马向相反的方向追去。
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急驰而去,为了不被发现,钱嘉义和慕蓉秋远远地跟着。冬天的夜晚寒风刺骨,慕蓉秋在东厂门外守候了大半夜,手脚早已冰凉。此时钱嘉义骑着马替她挡着寒风,慕蓉秋不由得紧紧抱住钱嘉义,心里感到由衷的温暖。
马车在城中的一个破庙外停下,车中的四个人下了车走进破庙,马车又急驰而去。钱嘉义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人不跟车,他对身后的慕蓉秋做了一个手势,
慕蓉秋会意,拉住钱嘉义腾身上了屋顶。远远地看见四个人在破庙的院落中说着什么,但由于隔得较远,钱嘉义和慕蓉秋什么也听不见。
三个杀手随领头的黑衣人进了破庙,一个杀手怀疑地问,“为什么救我们?”
黑衣人,“我只是执行我们主公的命令……”
杀手逼问着,”你家主公是什么人?”
黑衣人,”这你们不必问,过不多久主公自然会找你们,这里有些银两你们拿着……”
钱嘉义和慕蓉秋为听清他们的对话,从屋顶悄悄过来。突然,钱嘉义不小心踩落了瓦片,哗一声,慕蓉秋眼急手快,从空中把瓦片接住。
可是,还是惊动了院子里的四个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腾身上了屋顶,分成四路各自逃去。就在慕蓉秋犹豫该追哪个时,他们已不见了踪影。
慕容秋懊恼地瞪了钱嘉义一眼,愤愤地把手中的瓦片丢去。瓦片落在破庙的院落中,粉碎声
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脆。他们来到院子,四处打量着。
慕蓉秋,“师兄,为什么那三个人要带着头盔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钱嘉义,“……”百思不得其解,慕蓉秋的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兵部尚书崔呈秀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连续讯问和编造”供词”令他口干舌燥疲惫不堪。
崔呈秀睡得很不踏实,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魏忠贤领他面见皇上,可是却把他领到了东厂的诏
狱,硬说他想谋害皇上。他争辩两句,魏忠贤就让许显屯给他动剐刑,一刀割去一小片肉,真是疼得入心入肺,他就是在疼得大喊大叫声中惊醒的。
睡在外间的两个贴妾听到喊声冲进屋,院子里家兵也点亮灯笼站在门外冲里面询问着,”老爷,有事吗?”
院子里的灯光散射进房间,崔呈秀在一片若明若暗的光照下有些恍惚,他呆坐在床上,身子不住地发抖。
崔呈秀醒悟过来,他看见屋里院外几乎所有崔府的人都被惊动了,不禁火冒三丈,抓起床上的枕头向两个贴妾砸过去。院子里的灯光马上暗淡下来,两个贴妾也狼狈地跑出屋,屋内一下安静下来。
小红在跟踪另一辆马车到了信王府附近,突然看见这里已经布满了官兵。她吃惊地回马而去。
崔呈秀一头又倒在床上,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既无任何睡意也根本看不进书,崔呈秀坐不住了,他索性穿好衣服,准备到兵部衙门去看看,如果这次让信王跑了,魏忠贤可真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带着种种的疑问,钱嘉义和慕蓉秋牵着马没精打彩地往回走。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慕蓉秋冷得打了个寒战,钱嘉义见状忙把身上穿的羊皮背心脱下来给师妹穿上。慕容秋责怪他。
就在钱嘉义正准备向慕蓉秋作揖赔罪的时候,小红骑着马飞驰赶到,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姐,钱大哥,快去看看,信王府像是被人包围了。”
钱嘉义一听大惊,他上了马飞驰而去。
到了兵部衙门还没坐稳,他派去送信的家丁和负责兵部衙门的兵部右侍郎吴大群及京城兵马指挥使刘强林就匆匆赶到。
手下为了给崔呈秀提神,点燃了大烟。崔呈秀吸了一口,“好,刘指挥使你马上调集二千精兵到兵部衙门集合。”
刘强林心里一惊,调动京城的兵马要有皇上的手喻,可是他不敢问,
刘强林出了屋以后,崔呈秀对吴大群,“大群你派几个人盯着他,如果等会儿他拒不执行命令你就以兵部右侍郎的身份解除他的职务,等会的行动就由你全权负责。”
吴大群心有不安。
钱嘉义、慕蓉秋和小红在离信王府不远的地方就看见有人在巷道上安放了路障,一些人点着篝火喝着酒吃着肉。他们一连转了三个通往信王府的巷口,都是如此。
钱嘉义把慕蓉秋领到一条小巷子中,这里没有人把守钱嘉义略微放下了心,看来信王府的秘密后门还没被魏忠贤他们发现。钱嘉义对慕蓉秋做了一个手势,慕蓉秋会意,她抓住钱嘉义的衣襟腾空越上信王府高高的围墙。
钱嘉义见四周没人,跳下围墙。没想到地面不平,钱嘉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时突然,后院被一片火把照得通亮,信王府的家兵冲上去把钱嘉义抓住,”大胆毛贼,竟敢独闯信王府,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看你分明是奸细。伙计们,给我捆起来。”
很快管家周二爷陪着周妃走进后院为钱嘉义松了绑。
周妃一听,连忙亲自过来为钱嘉义松绑,”钱大人,家兵不认识你,多有得罪了。”
慕蓉秋躲在围墙旁高高的树上,为这个偶然事件这么快就解决了,颇有遗憾。她心里恶作剧地想,要是家兵重打钱嘉义三大板就好玩了,那样就有人替自己教训不守信用的钱嘉义了。
钱嘉义随周妃和管家走出后院,一路上只见王府内的一百五十多名家兵全都严阵以待。一个将军上前对周妃说,”夫人,请转告王爷,还是请王爷快动身吧,我们这一百五十多家兵就是全部阵亡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钱嘉义知道这位悲壮的将军就是王府家兵的总管王雄涛,已经一家三代在王府当亲兵了。
钱嘉义此时感到一股热血在沸腾,他随周妃走进了王府的书房。
事情并没有像崔呈秀担心的那样出现意外。在二千精兵集合完毕后,崔呈秀对吴大群和刘强林下达了命令:包围信王府,在圣旨到达以前不准任何人进出。当时吴大群很紧张,他和十个亲兵紧紧地盯着刘强林,生怕他会有什么举动。可是令崔呈秀和吴大群松了一口气的是,刘强林静默了几秒钟就领命出去布置行动去了。
信王在书房里烦燥地走来走去,周妃的表弟督察院给事中周纪元呆坐在一边,两人都有些束手无策。
信王见到钱嘉义,一楞,“钱大人,这么快?我刚吩咐夫人叫人去请你,你就到了……”
钱嘉义有些尴尬,”是啊,是啊……王爷,情况紧急,看来……”他选择着词句,”有人策划了一个针对王爷你本人的大阴谋。我晚上跟罗云鹏见过面。据他介绍,今天上午皇宫的警卫格外松懈,锦衣卫的五大高手无一例外地都被调离了岗位……王爷,看样子谋杀皇上和王爷们的真凶很可能与朝廷的重臣有牵连……”
周纪元听出钱嘉义话外的意思,“如果象钱大人说的……那被抓的三个杀手就危险了。”
周妃有些不明白地,“周大人,为什么三个杀手会有危险呢?他们可是这个案子的唯一证人……”
周纪元感到心焦地,“夫人,正因为他们是唯一的证人,才有人想杀他们灭口。”
钱嘉义插话,“还有另一种可能……利用三个杀手玩阴谋……”
信王府门口。来兵越来越多,兵部衙门的兵成群赶来,周二爷叫人赶紧关上大门。
钱嘉义,“信王,虽然我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话,但有些迹象已经显露出来了……包围信王府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这说明有些人已经开始向王爷下手了。”
周纪元不甘心地,“王爷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
钱嘉义脱口而出,“面见皇上,陈清一切,有时候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在来的路上反复考虑过,这是救信王于险境的唯一办法。”
袁大均整夜呆在东厂的前院自己的房间,一夜未眠。他没想到谋害皇上的案子会牵扯到信王,他很后悔在许显屯和崔呈秀的逼迫下在口供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决定第二天就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离开东厂这是非之地。可是有人叫他出门验尸,袁大均吃了一惊。
他就被魏忠贤派人叫到了诏狱检查现场,谁也没跟他说明发生了什么,但依他多年办案的经验,麻烦事还在后面呢。他内心不禁一阵阵惊恐。
周纪元摇头,“我刚才和王爷考虑过这个方案。谈何容易,司礼监现在被魏忠贤把持着,王爷要求面见圣上的折子只怕在司礼监就被压下来了。”
钱嘉义看看周妃,“走司礼监的路肯定不行。不过,我们可以试试其他的门路。”
周妃会意,“王爷,我进宫去面见皇后,请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转告王爷求见的请求。”
信王很感动握住周妃的手,“那就……有劳夫人了。”
这时,周二爷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王爷,夫人,不好了,兵部衙门的人马把王府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九集
崔呈秀还是不放心,他亲自跟随兵马到了信王府,亲眼看着兵部衙门的人在东厂密探的配合下把信王府包围了个密不透风。这时,许显屯来找他,说东厂出大事了,千岁爷让他赶快赶到东厂。崔呈秀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起来。
周二爷带着两个家兵从后门护送周妃来到小巷,迎面冲来一队巡逻的官兵。
周妃一下呆住了,心里暗暗着急,“……”官兵越走越近。
崔呈秀和许显屯快马赶到了东厂衙门,下了马连气都不敢喘一下就直接去了诏狱。一路上看到东厂戒备森严,高手林立。
慕蓉秋在树上清楚地看见官兵向周妃他们走去,心里很是着急。于是,她拿出弓弩啪啪啪一连射出三颗石子,一发正打中小头目的脸,另两发击中了伸手去拉周二爷的两个士兵的手。顿时这三人血流如注,哭喊着弯下身。
慕蓉秋用黑布蒙上脸,跳到小巷的正中,用沙哑的嗓子,”是大爷我干的,怎么样?有本事就来抓大爷吧。”说完转身跑去。
这帮官兵丢下周妃他们向巷口追去。
周二爷见状松了口气,连忙护住周妃从另一边跑出了小巷。
被杀死的二十个东厂高手,还躺在原地,袁大均带着一帮人在检查着尸体。用手帕捂住嘴立在一旁的客光先见崔呈秀两人到了,连忙迎上去,“崔尚书、许大人,千岁爷正等着你们呢。”
崔呈秀和许显屯互看了一眼,不知是祸是福?他们随客光先走进了诏狱的行刑室。
魏忠贤正在一边玩弄着各种恐怖的刑具,一边听着当班狱卒梁文宏的口供。
两个大汉不管梁文宏如何哀求,把他拖到走廊的另一头吊起来狠命打着。
崔呈秀和许显屯心里有些发毛。魏忠贤眼睛盯着他们,“这件事你们俩怎么看?”
崔呈秀正想回答,传来敲门声。客光先冲魏忠贤,”千岁爷,可能是袁师爷检查完现场,想向千岁爷禀报……”
客光先会意地上前打开铁门,袁大均冲他欠欠身走进来。他上前一步一鞠躬,“在下袁大均参见厂公爷。”
魏忠贤见他进来站起身,“袁师爷不必拘礼,有什么发现就直接说吧。”
袁大均,“厂公爷,死去的二十位守卫都是先中了‘梅花散’的毒,然后又被人用刀剑刺死身亡。”远处传来梁文宏被拷打的哭叫声,令袁大均感到有点心惊,”初初在下也觉得奇怪,可是经在下反复检验歹徒确实用的是梅花散。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劫狱的很可能就是从皇宫逃跑的那个杀手和他的同伙干的。”
魏忠贤沉思了一下,“很好,好在我诏狱最后一道铁门坚硬无比,再加上许指挥使及时发现,歹徒只能无功而返。”
袁大均默默地,”杀手没事就好,否则缺少重要的人证,指证信王就更加困难了。如果没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说完转身退出行刑房。
魏忠贤询问他们下一步的对策。
崔呈秀咬咬牙,”俗话说得好,开弓没有回头箭,有时候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千岁爷既然已经开始了,我们就索性干到底。”
魏忠贤咬咬牙,”就照呈秀说的办吧……”
时间确实紧迫,许显屯和崔呈秀一走出行刑房就立刻做出了分工,崔呈秀负责将口供再重新抄一份。
许显屯则自告奋勇去死牢找出三个替死鬼。
他们马不停蹄地忙碌着,终于在三个时辰内,重新伪造好了口供并让三个替死鬼签字画了押,袁大均的见证签字是由东厂最好的作假专家模仿袁大均的笔迹签上去的,足可以以假乱真。
所以当他们两人拿着新口供去见魏忠贤时,魏忠贤看了看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那三个死刑犯……可靠吗?”
许显屯连忙,”回千岁爷,这三个人是孩儿亲自找的,他们原先都是东厂的人因犯了厂规,本来下个月当斩,孩儿向他们保证只要他们听话指证完信王,孩儿就保证他们活命。这三个人还算明白,愿意最后再效忠东厂一次。”
魏忠贤点点头。
.袁大均从东厂诏狱出来后,就对跟在身后的东厂千户林飘然说自己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下。林千户委婉地拒绝了他,说自己做不了主,得请示许大人后才能定夺。袁大均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心想:我只不过是来帮你们东厂的忙,又不是犯人,连回个家的自由都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昨天晚上,罗云鹏翻来覆去一夜未睡,推门来到门外的走廊上。罗云鹏的卧室在二层楼上,他一出门就看见不远的街道上锦衣卫的暗探还在监视着他的屋,一股无名火在胸中燃起,这一刻他开始相信钱嘉义的分析,锦衣卫的高层有人卷入了这个大阴谋中,否则他们不会惊恐地把护驾有功的罗云鹏当成敌人来监视。
罗云鹏把自己和钱嘉义认识的朝廷命官在心里排了排队,大体上符合条件的只有信王一个人,可是信王是绝不会与谋害皇上的人有关。罗云鹏有些迷惑了,现在骑在马上还在想着给他报信的人到底是谁?
信王、钱嘉义和周纪元喝了好一阵酒,还不见外面的兵马有任何举动。周妃出去有两个时辰也没有任何音信,眼望着天渐渐大亮,信王有些坐不住了。钱嘉义见状献计说,“信王,天已大亮,既然外面的兵马还不进来,不如王府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象往常一样。”
信王一行向门外走去,两个人跟在他后面,信王想起什么转过身,“你们两个先在此等候,等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出去。”
王将军对信王拱拱手,“信王,你放心,我们上下一百五十号人愿誓死保卫王爷!”他的话音未落,一百五十号人挥动着手中的兵器,齐声呐喊,“誓死保卫王爷!誓死保卫王爷!”
信王含着泪用力拍拍王将军的肩膀,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平静地,“王将军,平时这个时候王府该干什么?”
王将军一楞,“回王爷的话,平时这时候该是下人出去买菜,打扫院子。而我们也该出操晨训了……”
王府嘹亮的军号声让王府外正在吃早餐的吴大群吃了一惊,他感到有事情要发生。果然,王府的下人出门买菜,被拦在门口,双方发生激烈的争吵。只见,王将军带着一队家兵冲出来,王将军冲着持枪阻拦的士兵破口大骂,“你们这帮王八蛋,好大的胆,竟敢围攻信王府,给我拿下。”王府的家兵冲着阻拦的士兵冲过去。双方拉扯着。
刘强林跑过来,“吴大人,快想想办法,这样下去我们可担待不起…… ”
吴大群有些慌了,“崔尚书去了东厂,他一定会有圣旨,我去找找他……”
没想到刘强林比他动作还快,他飞身上了马,把一个混乱不堪的局面留给了兵部右侍郎吴大群。
周妃来到紫禁城门外要求见皇后,被拒之门外。周妃固执地等待着。
田尔耕接令后火速赶到东厂,见到指控信王的口供,有些吃惊。这时京城兵马指挥使刘强林紧急求见,说有重要军情禀报。崔呈秀无奈地把做好的口供托许显屯转交给魏忠贤,自己心情烦乱地走出房间。
刘强林在东厂的院子里,看见崔呈秀从楼上下来,忙迎上去,“崔大人,大事不好了。信王府的下人要出外买菜,被我们拦住,王府的家兵不服气与我们的人纠缠在一起了……”
崔呈秀没好气地,“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还要请示我吗?”
就在王府家兵和兵部衙门的官兵纠缠不休时,只听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令所有官兵大吃一惊的是,信王从王府里走了出来。
信王怒气冲冲地,“你们围攻王府,是不是想犯上作乱?谁是领头的?出来!”
众官兵恐惧地闪开一条道,露出立在后面的吴大群。
信王唰地拔出剑,“没有皇上的旨意擅自包围王府就是犯上作乱,来人!给我把兵部右侍郎吴大群拿下……”此话一出,立刻象炸弹一样在官兵中炸开了,他们马上转过身后退了五十米,眼睁睁看着吴大群被王府的家兵捆起来。就在兵部衙门的官兵进退维谷的时候,刘强林带着崔呈秀飞马赶到。
刘强林在马上高喊,“兵部尚书崔呈秀有令,坚守岗位,后退者死!”
吴大群象是抓到了救命草,大叫着,“崔大人救命啊!崔大人救命!”
信王在门外和崔呈秀理论时,钱嘉义、周纪元坐不住了。起先他们还可以一边下着围棋,一边喝茶等待着,可是随着王爷迟迟没回来,两人就昏招频出,最后周纪元忍不住一把把棋子搅乱,“钱兄,我看我们还是别下棋了,到院子里走走吧。”钱嘉义马上附意。
信王恼怒地,“你们不准王府的人自由出入,说什么保护?说是来软禁本王还差不多……你马上带人离开这里,本王看你初犯,不允追究,否则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崔呈秀不卑不亢地,“王爷,恕小人难以从命。至于不准王府的人出入完全是为了王爷你本人的安全,如果属下的兵在执行命令时冒犯了王爷,在下愿替他们赔罪!”
信王见崔呈秀话语中暗含着杀机,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他向前走了两步,“我现在要出门,让你的兵别跟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上了王将军牵来的马。
信王想冲破刘强林布下的阻拦,无奈人太多,在对持了一阵过后,信王只好放弃。信王转身下了马,指着被捆成棕子一样的吴大群对王将军愤愤地,“给我狠狠地打!”说完气冲冲地走进了王府。
钱嘉义和周纪元两个人来到了前院。王府的下人向两位介绍了信王和崔呈秀交锋的情况,正说着信王气冲冲进来,对着钱嘉义和周纪元嚷着,“反了,反了。外面的人马竟然是兵部衙门的人,简直是搞宫廷政变嘛!不行,我得面见皇上陈清一切。”
钱嘉义拦住他,“王爷,眼下情况很危急,说不定等会儿圣旨到了,还会更糟。如果你不能冷静对待的话,我建议你还是趁有机会早点离开王府。”
王将军和家兵们拿着刀剑,“王爷,我们护送你离开王府,你就下命令吧。”
信王后退两步,苦笑一下,“嘉义,纪元,你们说得对,他们真的向我下手了……”眼里含着泪。
袁大均回到东厂衙门前院二楼自己的房间,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面对带着铁面具的杀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口供让自己作为审讯人签名,而且口供指证的幕后真凶不是普通人而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信王爷。袁大均签过名后就感到后悔莫及,彻夜未眠。他感到自己落入到一个被人事先挖好的陷阱中,
再不想法脱身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这儿,他从包里拿出一根银针,对准自己的檀中穴扎下去,过不多久袁大均感到腹疼似裂,他捂住肚子跌倒在地。尽管很疼,但不足以致命,休息两天就好了。袁大均知道自己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平安地离开东厂。
这时,林千户走进来。
袁大均虚弱地,“突然间……肚子疼得厉害……请你禀告千岁爷……我快不行了……”
魏忠贤听了报告很狐疑,叫上东厂郎中就走向袁大均住的客房。
魏忠贤、许显屯和东厂的郎中走进来。
郎中上前为袁大均把脉,又看看他的舌头,站起身,“回千岁爷,袁师爷的脉相急促,应该是急性的肠胃绞痛,需要马上治疗……”
魏忠贤一直在观察着袁大均,此时他推开东厂的大夫,亲自为袁大均把脉。他突然翻开袁大均的衣服,看见他的檀中穴上有一个细小的针眼,心里全明白了。这套把戏以前魏忠贤在赖赌债的时候经常使用,化解的方法他当然也玩得滚瓜烂熟,只见他用手指飞快地点了袁大均的人中、会阴和丹田,立刻汇聚在袁大均腹部的真气一下子从袁大均口中吐出。袁大均明白自己的把戏被魏忠贤识破了,他万念俱灰。
魏忠贤冷冷地,“既然没事了,就请袁师爷跟哀家走一趟吧,请!”说完走出屋。
袁大均,“……”
许显屯和田尔耕各坐了一顶轿子,跟在魏忠贤那顶足以和皇上相比美的十人大轿后面。
魏忠贤意外地让袁大均上了自己的轿子,但一路上并不搭理他。袁大均装作没事不行,陪不是认个错也不行,把他憋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在轿子快进皇宫时,袁大均才有种不祥的感觉,头嗡地一下。
魏忠贤阴森森地看着他,“袁师爷,等会儿见了皇上你要好生说话,别再玩把戏。告诉你,哀家当年在赌场经常玩你玩过的游戏……”用力拍拍袁大均的脸,“你给我小心点!”
袁大均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魏忠贤的目光与宫门外周妃的目光遇到一起,他吃了一惊。信王府不是已经被包围了吗?周妃是怎么跑出王府的?魏忠贤心里一阵发紧,在这个关键时刻,千万别再出什么差错了。
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在宫门内迎接着魏忠贤。
小太监,“回千岁爷,信王夫人催问皇后娘娘是否有音信给她?”
魏忠贤没好气地,“你告诉她,皇后娘娘还没起床,她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回去!”小太监见魏忠贤脾气不好,趁他还没发作赶紧溜了。
魏忠贤阴险地对王体乾说,“现在已经查明逃跑的杀手是个女人,她既然在慈宁宫附近不见了,皇后把她藏起来的嫌疑最大。王公公,你想法从皇后身边打开缺口,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熹宗的贴身太监小灵儿侍立在寝宫门外,见到魏忠贤的轿子过来,忙迎上去,“千岁爷,你可来了,让奴才好等。
魏忠贤对王体乾、袁大均和刚刚下轿的许显屯和田尔耕说,“你们几个先等在这儿。”说完和小灵儿一起登上高高的台阶。
魏忠贤走进皇上寝宫时,熹宗帝享受完客巴巴一双柔软小手的按摩后,正躺在客巴巴的怀里和她一起玩着木马游戏。
熹宗懒懒地,“平身吧……魏爱卿,朕交代你办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魏忠贤躬着身,“皇上,奴才调动了所有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经审讯犯人和勘察乾清宫的现场已经有所发现,这是犯人的口供和有关的报告,请万岁爷过目……”
熹宗有些不耐烦地,“魏爱卿,你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到底是谁想刺杀朕?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朕。”
魏忠贤打开口供,“万岁爷,据当场被抓的三位刺客坦白,指使他们谋害皇上的就是信王……”
熹宗把木马一推,“什么?是信王?这绝不可能……”
魏忠贤不失时机地,“皇上,初初看到口供奴才也不相信,以为是刺客为求自保拉信王做挡箭牌。可是,从刺客身上我们搜到了信王府的银票共计二十万两……”把银票递给熹宗。
魏忠贤,“皇上,诬陷王爷是要满门抄斩的,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皇上,奴才已经将具体办案的东厂镇抚司许显屯、锦衣卫缇帅田尔耕以及刑部办案高手袁大均都带来了,皇上如果不相信可以亲自问问他们。”
熹宗心烦意乱地挥挥手,“传!”客巴巴赶紧给熹宗揉着胸口为他顺气。
第十集
田尔耕等人和王体乾走上高高的石阶。袁大均脚步沉重。
过一会儿,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领着三个人走进大殿齐齐地跪在地上。熹宗拿开客巴巴的手,“平身。袁爱卿,朕知道你是刑部最好的办案高手,当年跟王之采并列刑部双雄,你告诉朕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许隐瞒和胡说,听明白了吗?”
魏忠贤死死地盯着袁大均,目光间似乎在说你小子说话小心点。袁大均这才明白魏忠贤指名要调他办这个案子的真正目的,但此时他在魏忠贤的势力包围下已没有退路了。于是按着魏忠贤的口径控告信王。许显屯、田尔耕也纷纷附和。
客巴巴见熹宗痛苦地捂住头,知道皇上头又疼了,马上知根知底地为皇上揉着头。
魏忠贤凑近身子,“万岁爷,奴才临来时,听兵部尚书崔呈秀说信王府的家兵正在整装待发,看样子他们好象会有什么举动。崔尚书让奴才禀报皇上,看看该怎么办?请皇上快拿个主意。”
熹宗头疼似裂,他最听不得的就是皇族中有人想叛乱,大明朝中这种事在好几个先祖身上都有发生,他不得不防。
(闪回)郑王妃拿出三位王叔签名的手书逼熹宗帝退位,熹宗惊恐万分。
熹宗冷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魏爱卿,你可以将信王当成疑犯审,不过他毕竟是朕的亲弟弟,你们不许难为他。”
魏忠贤心中暗喜,“奴才尊旨。”冲客巴巴使个眼色。
客巴巴,“皇上,三位王爷还在京城,他们不赴藩,对皇上你终究是个威胁。”
熹宗想想果断地对侍立在一旁的王体乾说,“传旨,命瑞王、惠王和桂王三位王爷即刻赴藩,不得推辞。”
王体乾快速地写着圣旨。
熹宗接着口授着,“……鉴于信王有重大嫌疑,着令他自行接受东厂的审查,不得有误,钦此。”
回到司礼监,魏忠贤啪啪两下,将皇上的玉玺盖在两张圣旨上。盖完后,他拿起圣旨欣赏了一番这才交给王体乾一张。尽管这不是魏忠贤第一次替皇上盖印,可是他知道这一次非同小可,弄不好足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他看看王体乾,“王公公,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对三位王爷宣旨,而哀家即刻赶到信王府……王公公你只要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事成之后哀家一定会重重赏赐你。”
王体乾马上跪到在地,“奴才有今天全靠千岁爷提拔,为了千岁爷奴才愿万死不辞。”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周妃在皇宫外等了足足近四个时辰,还没有皇后的任何消息,心急如焚。特别是看见魏忠贤带着许显屯、田尔耕等人匆匆入宫,更感到情况不妙。她知道自己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看来今天魏忠贤是铁了心不让她进宫,再加上周妃此刻十分担心信王府的情况,所以没办法她决定打道回府与信王商议一下再说。
可是在回去的路上她又有些后悔,信王目前处境十分危急,自己没帮上任何忙,与情与理
都说不过。再说自己临走时,可以说是身负着解决危急的唯一希望,就这么空着手回去怎么向大家交代。周妃越想越不安,她把头伸出轿外对周二爷,“停一下……去国丈府……”
就在这时,魏忠贤的马车从她身边急速驶过,隔着车窗魏忠贤向她得意地笑着……飞驰而去。
周妃一惊,下了轿子,“管家,找马车即刻赶回王府,快!”
周妃紧赶慢赶,几乎与魏忠贤同时到达信王府,只见围住王府的官兵为魏忠贤的马车闪开一条道,马车直达王府紧闭的大门前。魏忠贤站在马车上喊着,“圣旨到--信王接旨!”
好象有了不好的预感一样,周妃下了马车,感到头晕目眩,“……”
袁大均被直接带回了东厂,他想回家看看,可是林飘然执意不肯。袁大均恼怒万分:“你们想软禁我吗?”
信王在花园内一直固执地站着,尽管外面已经被重重包围,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对皇上充满了信心。听到外面喊“千岁爷到--”,信王的心不知为什么硌磴了一下,他安慰自己皇上一定是让魏忠贤给自己赔罪的。
兵部尚书崔呈秀带着吴大群和京城兵马指挥使刘强林赶紧上前,把魏忠贤扶下马车。
魏忠贤点点头,看看已经下车的许显屯,冲他挥了挥手。许显屯会意地走上高高的台阶,冲着黑漆的大门朗声高喊,“圣旨到--,信王接旨!”
静默了一会儿,只见紧闭的信王府大门“吱”地一声慢慢地打开了。
侍立在信王旁边的钱嘉义有种不祥之感,魏忠贤的到来是迟早的事,不管是好是坏他自己搞出的事,这个魏千岁都要出来收拾残局。
信王冲钱嘉义和周纪元挥挥手,“钱大人,你们先避一下……”
钱嘉义和周纪元无奈地走进了后院。信王沉稳地吩咐家将王雄涛,“开门--”
魏忠贤带着崔呈秀、许显屯和京城兵马衙门的士兵走了进来。这时在他们身后周妃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她快步超过领头的魏忠贤,跑到信王跟前紧紧地握住丈夫的手。由于赶得过急,周妃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并不住地喘着粗气。信王疼爱地看了周妃一眼,和她一起跪下身,王府的人也一起刷地一声跪了一地。
内院,钱嘉义和周纪元焦急万分地等待着。
信王目光如炬地盯着魏忠贤,“臣朱由检,接旨!”
魏忠贤赶紧满脸堆笑地上前扶起信王,“王爷,奴才奉皇上口喻特来接王爷入宫,王爷请!”
周妃一听有点将信将疑地,“皇上难道真的没有圣旨给王爷?”
魏忠贤不动声色地,“既然夫人不相信,奴才也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皇上了。走!”带着人准备离开王府。
信王一见沉不住气了,如果魏忠贤真的照实禀报了皇兄,自己就是抗旨不遵。事情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弄越遭。他连忙拦住魏忠贤,“魏大人息怒,夫人也是为本王担心,大人不必当真。”又回头安慰地对周妃,“夫人,既然皇兄吩咐过了,我们还是尊旨办事吧。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随魏忠贤一行出了王府。
周妃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之感,“……”
锦衣卫的人到达惠王府和桂王府,勒令两人到瑞王府接旨,两人目瞪口呆。
就在魏忠贤赶去信王府之际,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带着锦衣卫缇帅田尔耕来到了瑞王府宣旨。可是等瑞王及家人跪到在他们面前时,王体乾又神秘莫测地让瑞王爷再等等,说是还要再等两位重要人物到了再一并宣布。
不一会儿,锦衣卫的官兵随惠王和桂王来到瑞王府。瑞王爷一见两个兄弟也来了,顿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王体乾就站起身,“瑞王爷、惠王爷、桂王爷,接旨--”
三位王爷马上跪在地上。王体乾看看他们,打开圣旨朗朗读着,“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瑞王常浩、惠王常润、桂王常瀛即刻动身赴藩,离开京城,不得有误。钦此!”
瑞王有一种无奈的悲愤感,他和其他两位王弟,含泪地,“谢皇上!”接过圣旨。
一直呆在一旁的田尔耕此时上前,一躬身,“三位王爷,小的奉命恭送你们出京城。时间不早了,王爷们我们还是马上动身吧。”
瑞王爷火了,“混帐!赴藩事大,路途又遥远,总得容我们准备一下行装吧!”
王体乾话带利剑地,“王爷们,别再固执了。违抗圣旨是什么罪名,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果断地对田尔耕)田大人,送王爷们出京城!”
信王被领进东厂的一个秘密据点--位于京郊的一座深宅大院。信王边走边打量着院子,守候在此的分明是东厂的打手,而不是皇家禁卫军,他不禁狐疑顿生。信王突然停住脚,冷冷地对魏忠贤说,“魏大人,皇上到底在什么地方?”
魏忠贤突然面色变得凶狠起来,他抬高声音,“大胆信王,还不跪下接旨?”
信王缓缓跪下身,“臣朱由检,接旨……”突如奇来的变化让他心神不宁。
魏忠贤高声读着,“鉴于信王朱由检有刺杀本皇的重大嫌疑,着令其自行接受东厂审查,不得有误,钦此。”说完把圣旨放在信王手中。
信王如遭五雷轰顶般楞楞地盯着圣旨,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皇上的玉玺又分明盖在圣旨上面,不由得他不相信。
信王仰望着蓝天,突然有一种被上天抛弃的悲凉感。
信王随魏忠贤一行离去以后,周妃就来到后花园的书房内,向钱嘉义和周纪元通报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钱嘉义一听紧锁着眉头,“……”
这时,管家周二爷进来,“禀告夫人,京城兵马衙门的人还在外面。崔尚书说了,没有上面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出王府……”
钱嘉义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此时转过身,“夫人,情况越来越不妙了,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周妃点点头,“我去国丈府想法面见皇后……”
钱嘉义点点头,“我这就去瑞王府,把情况向瑞王禀告,争取让瑞王联合惠王和桂王一起联名上书给皇上,为信王担保……”
周妃赞许地,“这样做最稳妥……你等等。”说着修书一封交给钱嘉义。
钱嘉义和周二爷一出后门,就发现巷口有一队官兵跑过来,两人不由得一惊
就在他们犹豫是不是应该退回王府之际,突然从对面屋顶飘下一个白色人影,抓住钱嘉义就飞向屋顶。周二爷见状也连忙飞身跟了上去。钱嘉义在屋顶定睛一看,抓他的人正是慕蓉秋。
下面那队官兵列队站在王府的后门外,将巷道又重新封锁起来。慕蓉秋冲钱嘉义和周二爷挥挥手,他们沿着屋顶走到另一条没人的街巷,跳了下去。
钱嘉义一行来到瑞王府门前的街道,就看见瑞王府门前立着几个锦衣卫的士兵。钱嘉义不由得吃了一惊。
周二爷也感到形势在急转直下,他看着钱嘉义,“钱大人,看来瑞王府也出事了……现在怎么办?”
钱嘉义皱着眉转身对慕蓉秋,“师妹,你进去打探一下,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和周二爷到斜对面的饭馆等你。”
慕蓉秋点点头快步跑向了瑞王府的后面。钱嘉义则领头向饭馆走去。
锦衣卫百户罗云鹏奉命将罗家镇封锁了起来,他不明白田尔耕为什么让他带人封锁这个只有一百来户人家的小镇,生怕田尔耕会引他到这儿来杀人灭口,所以临行前他和麒麟双鞭做了安排。他们兵分两路,分别从两个方向进了罗家镇,以防田尔耕派兵伏击他们。
可是,当罗云鹏进了镇子,发现客光先早已带人占据了镇上唯一的客栈,就明白事情远非他想的这么简单。于是他听从了客光先的安排,将镇子封锁了起来,本能地意识到今天准有大事发生了。
王体乾将春梅扣起来审问,春梅推说不知道什么蒙面杀手逃走的事。王体乾恼怒地命令手下打!
田尔耕和王体乾在瑞王府分手后,亲自带着兵马把三位王爷护送到京郊的罗家镇。
田尔耕的到来在罗云鹏的意料之内,可是他身后的马车上下来三位王爷确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瑞王虎着个脸问他,“惠王爷和桂王爷的家眷在哪儿?”
罗云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客栈内的几十个孤儿寡母就是惠王爷和桂王爷的家眷。
田尔耕陪王爷们进了客栈不久,就有人出来传令,说是田大人让罗云鹏和麒麟双鞭进去,有事吩咐。罗云鹏一整天都心神不安的,弄得麒麟双鞭也不踏实。
罗云鹏一进到客栈,就看见客光先带人在催促着王爷和家眷们赶紧收拾东西上路,锦衣卫的士兵不断地向王爷的家人们呼来喝去。堂堂大明王朝的皇亲贵戚竟落到如此境地,罗云鹏感到一阵心酸。
田尔耕在客栈一楼最大的客房内,召见了罗云鹏和麒麟双鞭。
田尔耕拍拍罗云鹏的肩膀,“罗百户……护送王爷们赴藩你们三个去最合适了……”
罗云鹏一楞,“护送王爷赴藩?田……田大人,我罗某人一届武夫怎么能担此大任……我看还是客大人去最合适了……”
田尔耕摆摆手,“罗百户,你不必推辞了。你们三位带一百名锦衣卫把王爷们护送到黄河边,到时河南总兵粱中学会派兵接替你们,你们就可以返回京城了。千岁爷说了,如果你们安全把王爷们移交给粱中学,千岁爷会向皇上为你们请功。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王爷们在途中有任何闪失,罗百户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罗云鹏暗暗地骂了田尔耕一句。
皇后见春梅许久没来,独自找过来。她痛斥了王体乾,扶着遍体伤痕的春梅回到慈宁宫。
在慈宁宫,皇后含泪给春梅擦伤口。告戒春梅看来魏忠贤和奉圣夫人是存心找她们麻烦,万事小心。春梅哭着说:“为什么当了皇后还要受奴才的气啊?”皇后无言以对,只有以泪洗面。
半个时辰后,罗云鹏和麒麟双鞭带着满腹的疑虑护送王爷们上路了。
客光先和田尔耕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喜笑颜开。
客光先,“田大人,你看这个替罪羊怎么样?他还不知道自己快死到临头了吧?”说完拨马跑去。
田尔耕跟在后面恨恨地想着:妈的,你他妈一个千户就想教训老子。要不是看你是奉圣夫人的亲弟弟,老子劈了你!
钱嘉义前脚离开信王府,半个时辰之后周妃就迫不急待地拉着表弟周纪元朝后门走去。周妃想如果皇上真的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要加害信王的话,皇后和王爷们的力保就成了解困的唯一希望,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想法找到皇后陈清一切。可是,她人还没到后门,家将王雄涛就迎面拦住她。
王雄涛急切地,“夫人不好了,后门又被兵部的人马封死了,出不去了……”
周妃和周纪元傻了
周妃无奈地和周纪元又回到了书房等候,她吩咐王雄涛,外面兵部的人一有任何动静就立刻报告她。接下来的等待让周妃犹如度日如年,她坐立不安,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锦衣卫飞骑赶到信王府。
锦衣卫的飞骑快马向崔呈秀报告:三位王爷和家眷已经离开了京城,千岁爷命令他们收兵回府。崔呈秀、吴大群和刘强林在王府旁边的民房内喝酒,听到信使的报告后,他兴奋地一脚把酒桌踢翻。吴大群和刘强林猝不及防,脸上溅满了酒渍十分狼狈。
周纪元在王府的前院拦住了周妃,“表姐,你不要冲动……崔呈秀如果没有得到皇上的旨意,他是断然不敢如此猖狂的……表姐,你一旦和他们发生冲突,就等于给了魏忠贤他们把柄,弄不好会给王爷带来更大的麻烦,表姐你要三思啊!”
周妃不听说完大步向大门走去,厉声地,“开门--”
王雄涛把大门缓缓打开--,
周妃大步冲出黑漆大门,本来想和崔呈秀大闹一场的周妃此时却楞住了。原来,围住信王府的官兵正在有序地撤去。
崔呈秀这时候撤兵让周纪元深深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还在发楞的表姐,轻声说,“表姐,我们去国丈府吧。”
皇后来看父亲,父女俩对目前的时局和各自的安危担忧不已,皇后不敢久留很快离去。
慕容秋来到了瑞王府打探消息。
钱嘉义和周二爷在饭店一落坐,就听到旁边几个饭桌上都在议论三位王爷被迫即刻赴藩的事。
周二爷一听大为吃惊,“钱大人,难道三位王爷……”
钱嘉义连忙用手止住他,示意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在这时,慕蓉秋打探完消息来到了饭店,她走到钱嘉义他们的桌旁,坐下来毫不客气地端起钱嘉义的杂酱面大口吃着。
他们来到街上,钱嘉义对他们说,“现在看来,魏忠贤又走在我们前面了……照这种情况分析,信王爷很可能是凶多吉少……”
钱嘉义吩咐两人道,“我去追三位王爷,把信王的事告诉他们……师妹,你和二爷赶紧回王府,告诉夫人这里的情况。让夫人立即去找皇后想办法……去吧。”说着拦住一辆马车,上车飞驰而去。
慕蓉秋目送着钱嘉义远去,担心地,“……”